後來,老師說,既非假象,更非擬象,而是皮象;
是你唯一所見,唯一可觸,唯一可遭遇的皮象,
有彈性、有張力,你不能說他不真,也不能指責他假。
假象,充斥這裡、那裡,就像你,
我覺得一切都好噁心,
佯裝一切都好的你,
就像那些偽善門檻。噁心到底。
後來,老師說,既非假象,更非擬象,而是皮象;
是你唯一所見,唯一可觸,唯一可遭遇的皮象,
有彈性、有張力,你不能說他不真,也不能指責他假。
假象,充斥這裡、那裡,就像你,
我覺得一切都好噁心,
佯裝一切都好的你,
就像那些偽善門檻。噁心到底。
說穿了。想念。到底是想念當時的你。
還是那時的自己?
我在爬滿你的日記中,一頁一頁翻著自己的軌跡,
數著你在日記中鮮活的足跡,卻想著愛你的步履,
那些輕盈到沈重、愛戀到責任,也許,責任潰散。
我嘗試問你,愛情,有沒有可能天長地久?
你支支吾吾:現在,不就是天長地久了嗎?
他說:愛情不容油腔滑調。
真的很想。航向世界盡頭。儘管。這張船票。可能是醉眼昏花的空頭支票。
但我是真心地。珍惜。當成一種鼓勵與肯定。期待。現在起。一直拼命衝。
等我。直到世界盡頭。
「再窮下去。總有一天,我會把我的大腿肉割下來煮!!!!!!!!!!!!!」
我好想吃火鍋。好想吃火鍋。好想吃火鍋。
我好窮。肉跟菜都好貴。
我好窮。
為什麼我會長期處在寫不出論文,也賺不到錢吃火鍋的悲慘階段啊.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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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到底為了什麼會這樣
為所上收集學生意見而耐心彙整各種聲音的過程,漸漸感受到這麼多人四年以上未畢業所引發的艱難問題,並很想感同身受地去思考與整理。參與意見的人說:妳統整得很好、妳文筆真好、很認真處理這個問題,看了會感動。我很謝謝給予回應的朋友們,但也有所遲疑。自己也清楚,我的狀況如此,對生命態度積極,但對生命積極並不能找來一份畢業許可。過程中,連論文進度最快的同學表示,還得再寫一年,準備好要面對四年級。那份回應整理上,還根本不用提自己的狀態,就看到滿目瘡痍。而我個人現實情況,的確像某人說的,不在這個年度畢業:「下一年度,妳的情況會比現在更慘」 這點我也好像一直知道,於是從一年級積極找路至今。曾為論文堅持到底的人也說:「有時候一篇論文寫下來,到後來連朋友都洗牌一輪。」深深明白這種痛苦的人這麼說著,卻我想起,家人跟我說過:「唸書是有錢人的事業」但當初不就是為了有各更好的學歷,然後找個好工作幫忙家計,才來找學位的嗎?誰知道學位通膨的時代,知識也通膨到讓這麼多人淹死在瀚海。面對不同領域的質疑,金錢就是時間是鐵律,於是,有人傷心地表示:「有時候,他們其實很難拿時間來理解你要甚麼、在做甚麼,遭遇了什麼?」而事實是,搞到最後,的確有很多人兩難到連自己都無法面對。所以,建議不夠堅強的話:「及早放棄,也許還有『幸福的未來』可追。」畢竟真的發生過「其實是眾叛親離,只好躲在沒人看見的地方哭」的悲傷案例。我沒有資格要求甚麼,該做的也盡力在做。但所的發展充滿實驗性與開放性,其框架不是我個人能改的,個人的積極,也抵不過時代倉促。這麼多同學珍惜這種難得的學術單位,卻又這麼害怕一拖再拖修業年限。只能頻頻焦慮對自己吶喊:「態度積極不能代表什麼,行動積極也不能代表什麼。這個世界是結果論,只好結果論。」只是,看從哪個世界看吧?已經被那個世界否定,才躲進這個世界的人,又能何去何從?
世界這樣崩毀,怎能不被壓死。